每天騎車的山手通路上都會經過一家廢棄的公寓大樓,雖然知道是廢屋,但是並不顯眼,我一直都沒有特別注意它.
直到一天早上我發現他的每個窗口都被塗了一模一樣的噴漆之後,因為塗鴉魔的如此堅持,讓我開始注意到這棟大樓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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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底打算換新的公司上班,沒想到發生一連串的傳達錯誤(果然是水逆效應XD),結果我不小心選錯了公司(知道時已經太晚了.....),我來到了我不想去的F公司.
果然跟我在面試時想的差不多,這並不是我會想久待的公司,我並不是對這家公司印象不好(裡面的同事還相當不錯),而是業務很累又很遠,另一方面跟我以前在白組的工作性質太相近了,而且我在白組時薪水還會更高,白組的電腦器材又是相當先進,十幾年的工作環境也比較熟悉習慣,我操作起來也輕鬆很多.
既然差不多,我還不如回白組比較好.
當然這四個月裡除了過勞之外,還是有很多不一樣的事情,譬如,我第一次做了立體投影的作品,還有電視節目的後製,也遇到那種半夜2點叫你修改作品,希望你第二天早上就交出來的神經病客戶；還有一個案子的價錢如何計算,那些接外包與發包的價碼,基準點在哪裡,該請多少人?我開始從公司的專案經理的價目表上慢慢開始略知一二了,錢的問題向來重要,但是這是我以前在白組裡始終無法知道的,也是最想知道的.
3月中我不再續約這家F公司時,我也開始認知到我的所屬公司的營業員,做事是多麼敷衍了事,特別是自從幫我仲介案子的M小姐請了產假之後,那些代班的營業員只想趕快丟個工作給我的態度,完全一點都不想理解我會,我想做的是甚麼,儘管我講了好幾遍.
12月底他們沒有把公司名字交代好,害我選錯公司,我就已經有感覺到那些代班的營業員相當隨便了,然後五月得開始新工作,他們拖到4月中才在找,而且都是一堆亂槍打鳥,甚麼奇怪的工作都希望我接,譬如有的明明是跟系統工具開發有關的程式設計,他們也叫我接接看,但是我不會程式設計阿,我要怎麼接阿?他們還抱著一種沒關係,你去工作的話自然就會了的好傻好天真.
從他們這些不經大腦又對產業不了解的話,讓我感到他們對於專業的藐視,這些專門技術不是一下子一兩個禮拜有人教就會上手的事情,專業是要好幾年累積的.我真覺得除了M小姐之外,我根本沒被尊重到.
想當然的,他們這種亂七八糟的方式,我整個四月都找不到好的工作可以接.
這並不是第一次,上個月(三月),所屬公司裡有位男同事遇到跟我同樣的問題,他2月工作結束後,下個工作也沒著落,結果二月三月在所屬公司呈現待機狀態,最後他受不了了,直接離職.
本來以為他會離職可能是他的個人問題,現在我開始理解,或許是出在那些營業員的身上了,不然為什麼那位M小姐在時就好好沒有事,她一請假,旁邊的其他人做事就一堆問題?而且同樣的問題再而三的發生?
整個四月下個工作沒著落,我也開始做好下一步的打算了,反正我對我所屬公司也沒太大的好感了.
然後,4月最後一天,產假中的M小姐突然打電話給我跟我談談,她說大家在煩惱我的工作,所以她只好來幫忙,跟我談了一下接下來的方向,怎樣怎樣的,我真的發現她真的是所有營業員裡面有在用心的.譬如我當初是想接網頁設計的工作才進這家公司的,她也為我這個沒有網頁製作經驗的人安排不少可以比較容易入門的機會,不像其他人,隨便丟一個連內容都不懂案子,只問我會不會會不會,我沒做過怎麼可能會阿?!然後我講了好幾遍說要接網頁設計的案子,其他人又只會說,阿網頁案子很便宜喔,你的薪水會少很多喔,做3D比較多啦!
做3D比較多,叫我做3D的話我回以前的公司,不然就去相關公司當正社員,薪水都比現在高很多,我就是想做做看網頁設計才來這裡的,當初我以做網頁設計為前提開這樣的薪水你們也接受,現在跟我說要降薪水,那表示當初希望我進來時,你們根本就沒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只是看我做3D可以接更多錢好讓你們抽更多錢而已,你們以為我不知道嗎?
後來跟M小姐講完電話,我開始漸漸覺得,這家公司我確定沒打算久待了.
最後一天在F公司上班,快下班時,F公司的業務經理跟我談了一下,他跟我說,他們希望我可以繼續待在這裡上班,如果將來想當Freelance也好,跟派遣仲介也好,如果想工作歡迎我隨時回去F公司上班.
聽到此我也鬆了一口氣,反正將來就算不想待在我那所屬公司,我還是有去處,不然不爽我也可以回白組阿.....
之後我也沒有再特別想跟所屬公司的人聯絡了,反正五月就待機看看,沒案子的話我就準備離職了.
然後5/1發生了大逆轉.
這幾天爸媽來日本玩,我這10天都沒上班,傍晚時,公司突然打電話過來,說我待的上上一個D公司,因為我之前說過我想回去那工作,然後D公司也說很歡迎我回去,D公司的上司還相當高興,很努力地橋出位子,希望我一定要回去,只是因為卡到4月新進員工的關係,D公司的人事太忙了,所以拖了一個多月才把我的位子搞定(我三月中時說想回去),一直到5月初才跟我報告(本來沒回應我已經死心了XD),就這樣,我又回到了新宿,我的工作又有著落了XD.
結果七轉八轉,繞了一圈,我又回到了跟去年一樣的地方了,因為一堆錯誤接連的事件,讓我看待事情角度又不一樣了,當初只是在D公司有點待膩了想換新環境試試,我想去N公司,卻因為選錯來到了F公司,但是我在F公司認清到我不想再走跟以前一樣的白組路線,所以我離開,然後找下個工作又一直碰壁,最後又回到了D,然後一連串經驗跟比較過後,我覺得D其實很不錯,再回顧之後,我發現當初在D公司時的一些工作上的瓶頸問題,好像也沒甚麼了XD
今年才過了4個月,就一堆妙事了,還有很多正在發生的,我還沒寫完,工作的事就先寫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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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時,那棟山手通上的廢棄公寓,開始有工人進駐,看來準備是要打掉重蓋了.
我三月時工作相當累,幸好四月的案子比較可以鬆一口氣.
因為案子的關係,我在GOOGLE MAP查一些公寓大樓的資料,突然找到日本某個介紹事件屋的網站.
所謂的事件屋,以中文的講法,簡單說就是凶宅,有發生凶殺案自殺死過人或是孤獨死之類的房屋.
我腦中突然想到那棟廢墟大樓,於是好奇查了一下,還真的是事件屋,2009年發現屍體,詳情怎樣並沒有提到很多,因為要忙著趕工我就沒有查下去了.
4月28日,在F公司上班的最後一天,這大樓圍起來了,看來閒置多年的大樓總算要拆了,看著這棟要改建的大樓,想著這幾個月來七轉八轉的一堆事件,心情實在有點複雜.
人生真的就只是一堆過程堆砌,沒有甚麼所謂的永恆不變的結果與答案,只有那個當下的體驗與感受才是真實的.
原本是沒人敢靠近的兇屋,下次再度經過此地時,它會以甚麼姿態重生呢?
而我,又會以甚麼狀況再度與這新生的大樓相遇呢?
我不知道.
